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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现代架空】百万情人(下)

    百万情人(上)         (中)      (正文完整版)

    扭曲的双土豪设定,先天土豪佐×后天超超超土豪鸣

    当主人公鸣人遇上命中注定的宇智波小姐

    在下刚卡线去赌场玩了一圈回来,这篇大概会有个赌场蜜月的番外……

    剧情已经超出我的预想,但写完还挺满意的。

    我流佐鸣,OOC究极严重预警

  


前情提要:假如有一个世界的四代目夫妇,留给鸣人的不是用不完的查克拉,而是花不完的钱……(嗯,一句话足以概括)


 

    一枪崩开车锁,佐助伸手勾开后座的车门,侧身推了一把鸣人,“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进去。”

    “喂!谁有磨蹭啊!”被猛一推搡的鸣人低声嘟囔着,而后车门立即被砰得甩上,声音被掐成两截。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佐助的行动实在是快,身后的敌人不是已经被永别了,就是被咋唬得一愣一愣,更不要说鸣人作为一穷二白的良民,破天荒头一次遇上这种阵仗,还要避开子弹一路跟紧眨眼就能消失的佐助也是有些吃力。

    把人塞进后座以后佐助才闪身坐上驾驶位,引擎的轰鸣被掩盖在混乱嘈杂的背景之下,震感却顺着座椅一路蔓延,油门被一踩到底,指数式飙升的靠谱动力连带着巨大惯性,把正半起身向外瞅的鸣人狠狠扯进了后座里。

    “这年头没钥匙都能开车啦?”发胶什么的早被撸没了,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凑近前座的缝隙,鸣人爬起来就压着对方的肩窝往佐助那儿挤过去,好奇地打量,和着正叫嚣着飞速漏风的破洞吹了声口哨,“这车可以啊,兄弟!眼光不错!”

    滚,谁是你兄弟,我亲哥才没你这么没见过世面,又蠢得要死。

    鸣人的脑袋一副几乎要拱到仪表盘的架势,两人被瞬间拉近的距离,使得对方尚未缓和的呼吸热热地落在脸颊边上。

    实在是太近了,况且从来没有人敢不要命地凑这么近。

    久违地心跳加速,大脑无法控制的悸动。

    自己绝对是被气的,佐助不得不伸手把对方的脑袋推远一点儿,以防自己呼吸的节奏和智商也被直接一波带走。

    血腥味混着身上残留的硝烟的气息,简直熟悉得令人厌恶,而且总能接连勾起那些企图强行抛开的杂乱记忆,然而这回,佐助的世界里却第一次闯入了另一个人的呼吸,不是杀人者和被杀者间苟且喘息的黏腻,而是来自一个阳光下的局外人,简单干净的温暖。

    明明和自己格格不入,却意外地不让人讨厌。

    当然更谈不上喜欢就是了。

    “后面好像有车追过来了啊我说!”无视了自己可能被嫌弃的事实,鸣人从善如流地趴回了后座,“佐助佐助,我要干些什么?”

    “对方几辆车?”

    “额,我看到了三辆,离得还挺远的。”

    只有三辆,大部分人手依旧留在原地吗……

    而且比预想中要慢一些,估计是还没发现后座上这个家伙的身份,调整掰正了中央后视镜,佐助又瞟了一眼手表,“鸣人,去看看后备箱!”

    “但是什么都没有啊!”鸣人闻言赶紧探下半个身子去翻,“啊,还有空气清新剂和矿泉水,你要哪一个?”

    “……这是他们的车,不可能没有东西。”后视镜里瞥到鸣人还真掏来了几个瓶瓶罐罐,佐助抬手叩开副驾前的收纳盒,“你在后面好好找找。”

    “好的!”

    “佐助!座位前的口袋里有枪!”

    “”

    接着滋啦一声,佐助听到后座的皮套被人用蛮力整个撕裂开来。

    “喂,我好像没叫你拆车……”佐助无可奈何地回头。

    然后对着被鸣人抠开的海绵下露出的闪亮锁孔,沉默了。

    昏暗的车内,鸣人同样眨着闪亮的蓝眼睛,四目相对下放大的瞳孔延滞了时间,佐助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了鸣人的声音,“所以这要撬开来吗?”

    佐助回头把一串东西丢到背后,“你会开锁?”

    “额,会一点……你给的这些是啥玩意儿啊我说?!”

    基于有限的用铁丝撬别人家铁栅栏的经历,鸣人双手一兜把东西抄在怀里研究了一下,他,貌似不会用。

    “那换我来。”佐助估算着时间和后面跟着的距离,“鸣人,你来开车。”

    “诶?!”

    “开锁还是开车选一个。”

    “可是我都还没有考过驾照啊我说!”

    驾驶座的椅背被直接放到最低,鸣人刚被平摊下的靠背逼到后座的另一端,就看见佐助已经双手离开了方向盘,他只好连忙硬生生挤进副驾驶位去控制住方向,避免了让身下飞驰超速的座驾直接一头冲进路边小灌木丛躺尸的惨剧。

    “喂,你坐到我了……”

    刚一屁股抡到驾驶座的鸣人却好像一无所知,正沉迷在非法飙车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鸣人!挪开一点你坐到我的腿了听到没有!”

    “啊,抱歉,但我从来没开过这么快啊!”

    “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

    或许当时在电梯间开口和鸣人搭话,就是这场大麻烦的开始……

    终于把双手解放出来的佐助正专心应付开锁,后窗的防弹玻璃就被接二连三地击中,绽开蛛网般雪白的碎裂,在夜色下折射着惨白的月光,车子也因着被迫易主的驾驶权,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跟着七扭八歪地漂移,差点让佐助把高碳钢短针嘎嘣卡断在锁孔里。

    “能不能好好开车!”佐助忍无可忍道。

    余光顾忌后视镜里跟着飙车的敌人,凸面镜里的物体距离总是比实际要近一些,对于枪械的射程控制并不算一件好事。鸣人杵在没有后背的位置上正襟危坐,他听着后座枪械咔嚓咔嚓组装的声音,内心竟莫名回归到了平静。

    握着方向盘的手是沉稳的,油门宛如契合的齿轮一分分下沉,孤儿院里一言不合就被揍进化到后来一言不合揍回去,鸣人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他以为自己向来是临危不惧而非临危不乱,毕竟太多人曾意味深长或不怀好意地告诫过他的冲动莽撞。

    这种对于一个满脑子热血的良民不合时宜的镇定,让他体会到了一种肆无忌惮的疯狂,从未有过的感觉宛如电光响彻在四肢百骸,深入骨髓的战栗感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血液在兴奋地颤抖。

    高高俯视的残月在下半夜却亮得惊人,星光黯淡,而月光交织着命运的锁链,指引同类的灵魂相互吸引,终生寻找被剥夺的另一半。

    下山路的还很长。

 

 

    “这是你今天要见的人。”鹿丸把资料夹丢给刚刚爬上后车座的鸣人,对方正哈欠连天地准备打瞌睡,闻言只好配合地捡起材料认认真真开始看。鹿丸拨了拨室内镜,看到对方穿戴还算齐整,就直接发动汽车去了会所。

    新晋的多功能助理应聘前本来以为自己的智商,想着带个富二代小少爷完全可以轻轻松松过完下半辈子,如今却被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现实逼得十二万分靠谱。

    “咦,是位漂亮的夫人呢……”鸣人有些吃惊,他的英文阅读水平在长篇累牍的条约合同下锻炼得不错,“诶!居然姓宇智波吗!”

    “很惊讶吗,我听说过去波风先生和宇智波除了生意往来,私交也不错。”鹿丸顿了顿,这些当然不是随便能听来的,但是考虑到后座那位耿直的脑回路,他暗笑自己想得太多,“尤其是两位夫人,关系很好。”

    “所以宇智波夫人这回是亲自来和我们谈合同?纸上没怎么写清楚……”鸣人翻完了那薄薄几张资料,上面大致写了这位温婉柔美的女士堪称传奇的经历,是化险为夷都不够概括的波澜起伏,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私人偏好了。

    “当然不是。而且这次谈判和签约我一个人就够了。”鹿丸侧过头来用余光瞥了鸣人一眼,对方正一眼不眨地等他解答,“你负责去陪宇智波夫人喝茶。”

    “……”

    “是对方要求的,你再这么看着我也没用。”

 

    和宇智波夫人相处起来并不困难,她身上大和抚子式的温柔让小圆桌对面的鸣人很快就完全放松了下来,看来岁月不仅优待了她的容貌,这位优雅的女士无论在哪段年华都是气质绝佳的。

    “玖辛奈如果能见到你长这么大……”闲聊总会不可避免地牵上了故人,宇智波夫人欲言又止,却没有回转这个话题,“你是个好孩子,鸣人,实话说,我在见你之前还有些担心,现在却很高兴……你虽然长得像你父亲,性格却随她,玖辛奈也一定会特别自豪有你这样的儿子。”

    “哈哈哈,这不一定吧。”突然煽情的气氛让鸣人有点手足无措,他不懂怎么安慰人,只好顺着对方的话语,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们,我是说我父母,有我这种儿子肯定会很头疼,小时候院长和我师傅都可操心了,他们能不嫌弃我就不错啦。”

    宇智波夫人闻言愣了一愣,随后不禁展颜一笑,鸣人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也咧开一个灿烂阳光的笑脸。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宇智波夫人微笑着把一叠淡红色的和果子往这个善良的青年前推了推,“尝尝这个吧,以前在日本的时候,你母亲最喜欢我做的这种点心。”   

    “别人都以为我的两个儿子从小都很少让我操心,其实并不是这样。”妇人含着笑意看着面前的金发青年,正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如果一个母亲猜不透她孩子的心思,是很可怕的,这远比他们犯错或闯祸更让我担忧。”

    鸣人的生命里“母亲”的角色始终缺席,但少年迷惘时也不乏频繁地幻想过,因而他十分好奇地期待着对方能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佐助就是这样的孩子。”宇智波夫人话锋一转,看着鸣人对名字反应过来后,青年焕然一新的神态和亮晶晶的眼神,捧起茶抿了一口,“我听他说你们已经见过不少次了。”

    “可能有四五次了吧,可是我有段时间没见到佐助了。”自从上回鸣人从枪战电影里顺利全身而退,某人就宛如石沉大海般,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夫人夫人,佐助他还好吗,毕竟上次……”鸣人突然想到对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之前遇险,硬生生截住了问题。

    “他很好,只是最近比较忙。”宇智波夫人轻轻放下杯子,“孩子,其实叫我阿姨就好。”

    “鸣人,阿姨这次来见你,其实还想请你帮个忙。”简单绾了黑发的妇人有一双温柔美丽的黑眼睛,抬眼间眼波流转,鸣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即便气质迥异,佐助的眼睛其实很像她。

    “我和他哥哥现在都很少能陪在佐助身边,也许你觉得佐助这孩子看着冷漠不近人情,其实他很容易寂寞……你们住得近,工作上又有来往,能否帮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多担待些?”

    一双酷似佐助的眼睛强忍着泪光,面对这样细腻温柔又美丽的女士,责任感瞬间爆棚的鸣人就差拍着胸脯让她放宽心,信誓旦旦地承诺说身为一名孤儿他简直感同身受,一定全力以赴让佐助这个从小缺爱的小孩感受到爱的温暖。

 

    宇智波夫人正在头等舱的候机室小憩,私人电话难得在这个点爆炸式翻滚吵闹起来。

    缓缓睁开双眼,清明的眸光依旧温婉动人,夹杂着一丝玩味,就立刻显得深不可测起来,她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对着来电号码愉快地勾起嘴角,按下了接听。

    “你去见他了。”机场这边略微嘈杂,对比之下,电话那端极其安静,更突显出声音冰凉的冷意。

    “咦,儿子你怎么知道的?是我这边的人告诉你的么。”尽管故作惊讶的语气格外令人火大,但佐助是遗传的好耐心,宇智波夫人无声地笑了笑,“还是你安插在那个孩子身边的人透露的呢?我们开开心心喝了三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茶,他们能告诉你多少?”

    “既然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就请不要插手多余的事。”手机对面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言语近乎是被一字一字挤了出来,“您的儿子会觉得很难办。”

    “你何必如此防备我,妈妈总是想着要帮你的。”宇智波夫人叹了口气,收敛了笑意的脸显得有些疲惫,“这次过来有我自己的原因。”

    “我知道你在查是谁要伤害鸣人那个孩子,事隔多年,可能我对你来说也没什么价值,但我了解玖辛奈,虽然波风水门是个又作又麻烦的男人,但她素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想想鸣人来了以后,最反常的事情是什么。”

    佐助听着电话被挂断的盲音嘴角一抽,彻底隐退前黑白两道间游刃有余地行走的母亲,在闲下来之后爱给自己加戏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发生在那个白痴身上的反常事简直多到不可思议,天天都有,鸣人自己都对充满意外的精彩生活乐此不疲,但是最反常的,还要牵扯到波风夫妇的话——

    是百万英镑的支票。

    佐助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他下意识地垂下手机走到窗边,大脑正在飞快地思考,以至于短信提示乍一跳出来时,先条件反射地滑开了屏幕。

    “忘了提醒你,鸣人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他,别的不说,佐助你自己记得别太欺负人家。”

    他妈莫不是因为那个连窝边草都啃的基佬哥哥而对自己产生了什么要命的误解。

 

    佐助总觉得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已经和剧情一样宛如脱缰的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只是母亲对漩涡鸣人坑蒙哄骗顺便把他儿子卖了,无论是面对一个受惊的小直男,或是个当做无事发生的二货,都在佐助的意料之内。

    然而事后佐助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武断,他怀疑鸣人不仅是一个真的二货,还可能是一个假的直男。

    当晚他终于能回公寓休息一下,电梯门一打开,温暖的灯光和地毯区别于设计冷硬的办公室,空气中流淌着清新剂淡淡的柠檬香。

    下一秒,自己邻居家的大门就“嘭”地一声巨响。

    佐助的瞳孔微缩,身体先大脑一步进入了紧绷的应激状态,然而在看到窜出来的脑袋之后,又无意识地放松下来。

    “没吓到你吧。我怕错过了去敲门会打扰你。”金发的青年显然是掐了点来猫他,对方一瞬间的僵硬显然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佐助你肯定还没吃饭吧,我帮你留着啦!”

    理智告诉佐助,鸣人这样的展开肯定是脑子哪里出了毛病,但是开口嘲讽的话还没到嘴边,就被对方热情地拽了进门。

    明亮湛蓝的眼睛,映着暖色调的起居室朦胧温馨的灯光,一丝不差地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谁的心在此漏跳了一拍,从此再也舍不下搅乱他的存在。

    

    “虽然我不介意你看着我吃饭。”晚间新闻尽职尽责地负责了沉默间的背景音,佐助放下碗筷,终于按捺不住头皮发麻地问道,“但是鸣人,你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我母亲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佐助发现事情的苗头正不断往诡异的方向发展,原因就是鸣人看他的眼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恋爱副本开启的模式,而是两道满怀了慈祥的爱之注视,时间久了,只让佐助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鸣人闻言精神一振,哈哈一笑,挪开视线眨巴着眼睛装傻。“没什么啊,就随便聊了聊哈哈哈。”随后腾地站起来,快步去端来了水果,“这份是给你的,饮食要营养均衡嘛。”

    “……”

    然而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但凡两人晚上在公寓“偶然”碰上之后,第二天清早还会有爱的早餐,鸣人如果行程不紧张,甚至还会准备点心便当。

    除此之外,遇到喜欢的餐厅、新上映的电影,以及新开张的游乐园嘉年华,都会有人兴致勃勃地来邀请他。

    就算一切是源于他母亲的一个误会,但如果对方是鸣人的话,佐助觉得自己并不介意将错就错下去。

 

    在八卦真正传开之前,鹿丸很早就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一边帮鸣人推掉晚上的安排,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鸣人,你是认真在和那位宇智波先生交往吗?”

    “啥?鹿丸你开什么玩笑?”鸣人被对方的想法吓了一跳,“当然没有,不是,我是说我当然没有在和佐助交往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这可都是在正直地履行对阿姨的承诺啊我说!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鹿丸没法看到自己当时表情。

    但他猜那一定是生无可恋中夹杂着怜悯般牙疼的表情。

    “因为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大家?大家都是谁啊?”

    “既然对方没有和我们打过招呼,就这样视作默认的话,很快鸣人你就能体会到,‘大家’包括了很多人。”鹿丸很快调整好了职业看戏的心态,语重心长地对鸣人说道。

    

    大多数情况下,鹿丸的预测都准得惊人,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佐助……”金发青年苦恼地趴在自家餐桌上,费解的声音贴着圆桌闷闷地传开,“为什么他们都会以为我在和你交往啊?”

    天气早就已经渐渐转冷,伦敦的冬天总是来得很早。

    料理台上的咖啡壶正咕嘟咕嘟叫唤个不停,宇智波佐助刚刚顺手把餐具放进洗碗机,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

    电磁炉上正温着香甜的全脂牛奶,佐助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厚实的马克杯,倒了大半杯热牛奶进去,再兑上新煮的咖啡后,和糖罐子一起推给窝在座椅里的鸣人。

    本来就没指望听到答案,鸣人唉声叹气地打开胖乎乎的糖罐开始加糖,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发现其实并不烫嘴之后又大大地灌了一口,满足地喟叹一声。

    佐助给自己倒了大半杯清咖,端着坐到鸣人对面,餐桌并不算大,他们两个成年男性面对面坐着时,鸣人时常会穿着拖鞋踢到自己。

    黑发的男人穿着一身软和的居家服,原本和这间屋子格格不入的冷硬尖锐通通都自愿销声匿迹,而长得好看的家伙在餐桌上喝个咖啡都动作优雅漂亮,佐助知道鸣人正捧着杯子偷偷看自己,他心情很好,这也正巧是他想要的。

    “难道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十二万分庆幸自己刚刚把咖啡咽了下去还没动第二口,鸣人着实被这句话惊到了,要命的是对方的语气,就和十几分钟前问自己“咖啡还是牛奶”一样风平浪静、漫不经心、实际上不仅信息量惊心动魄还吓得鸣人以为自己大概是听不懂日文了。

    鸣人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快极了。

    “不……不是吧……”他听到自己的反驳,还挺理直气壮。

    对面的那人放下杯子,上前凑近了很多,视线交汇,鸣人有些敏感地发觉咖啡的蒸气扑在脸颊上,热得发烫。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没有喜欢的人。鸣人听到心底有个声音这么说着,而实际上自己只是坐着发愣。

    “那你讨厌我吗?”

    不会不会。他拼命摇着自己的脑袋。

    他听见佐助轻轻笑了一声,佐助的笑是很少见的,他半抬起头想看得真切些,就听到椅子被推开时在地摊上笨拙的摩擦,对方好看的脸一下子就靠得很近。

    鸣人呆呆地望进佐助的眼睛,那里是强硬到不让拒绝的认真和温柔,金色的碎发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捋到发际,一个温热湿润的吻随后轻柔地落在鸣人的眉眼间,是佐助的世界里一抹最美不过的蓝色。

    “和我交往吧,鸣人。”

 

 

    “等等,打住一下,所以他一开口鸣人你就答应了?”鹿丸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质疑,“前几天是谁斩钉截铁地向我保证说,对佐助纯洁的感情是因为他妈的委托加上友谊的升华,虽然这话显然是鬼扯,但鸣人你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好歹也要咬紧不松口,享受一下对方倒追的乐趣啊。

    然而友情的小船升级到爱情的巨轮只在一夕之间,鹿丸看着鸣人一脸幸福地傻乐,暗自吐槽这种有针对性的操作真是别具一格。

    嘛,从好的方面想,自己以后的日子总是要轻松多了,有些事儿可以换别人来操心了不是么。

    (没有的,不存在的,你想太多了奈良鹿丸君。)

 

    虽然故事的确可以在此画上一个——“王子和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样一个圆满的句号,然而作为上帝视角,有些佐助瞒着鸣人的行为还是应该在结尾交代一下。

    为什么一场枪战过后,世界线还能被掰回正常的和平恋爱模式,这当然是因为某人铲平了那些危险的分支剧情啦。

    黑色的雨伞在玄关内被年迈而忠实的男仆收起,和长风衣的衣角一样落满了细小的雪花,黑发的男人却仿佛对冰雪的冷意毫无察觉,径直走向了会客厅尽头,熊熊燃烧着的壁炉边是老人的摇椅,正盖着薄被闭目养神,脚凳上卧着一只胖橘猫,幽绿的双眸从落雪的窗户无声地移向陌生的客人。

    “您来找我的时间,比我预料地晚很多。”

    “年轻人,你都不曾来主动找我,我又何必去找你呢。”老先生抬起眼皮来打量了一番,遂又合上,“你小时候还算是个可爱的孩子,虽然不比你哥哥令人印象深刻。”

    “我知道自己是个讨人嫌的老头子,而且你和鸣人不一样,我没什么有用的能教你。”老先生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单词都像在逆流里摸滚打爬似的蹦出来,“我从前负责波风夫妇明面上的生意,虽然身份安全,但知道得不多,你若是还有什么问题,我只能先听听了。”

    “您不必谦虚。我只想问问,当时让百万英镑的支票面世流通,是波风先生的意思吗?”佐助宛如一根笔直杵在背后的刀脊,眼神是堪比刀锋的凛冽,“还是,您个人的决定。”

    “……有区别吗?”老人像是反应了许久才缓过来。

    “鸣人被保护在日本直到成年再回来继承遗嘱,这20年的时间足够他父母为他铺平道路,就算他们已经去世。”佐助没有接着对方的话题,转而讲起了另一件事,“波风夫妇……很爱他们的孩子,那些支票一旦流通就是众矢之的,他们不会让鸣人主动去冒险。”

    “他们留下的不只是支票,不动产和债券都是移动的现金库,退一万步说,思虑周全如您,不会没考虑到鸣人初乍到来身无分文,准备了合适的公寓,却不给他备上一笔零花钱。”自己比预想中要冷静很多,佐助放缓了呼吸,壁炉的火焰太干燥了,他须要保持清醒,“您是故意的,那些为了一张支票眼红的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真正棘手的是,有人背叛了波风夫妇,或者说是背叛了你。”

    “你需要尽快揪出这些藏在坐垫下的毒针……”

    “否则我不单单坐立难安,更是死不瞑目!”老人的眼睛明明是浑浊的,这一刻迸发出的狠厉却亮得刺眼,“同样的敌人还未除去的时候,所有人自然是一条心的,然而,二十年实在是有些太长了,我老得快,有些人则变得更快……我也是有些着急了,但是我没有办法……”

    最后的几个字模糊在了老人空洞的叹息里,“没有办法”无疑是最无能的借口,他的骄傲作祟,不允许他当着一个小辈堂而皇之地说出口。“鸣人那个孩子知道这些吗?”

    “他从未接触过,这些事我比他擅长。”佐助淡淡地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他去涉及这些。”

    “宇智波家洗白前的手段我早就见识过,你更是个中翘楚。”老人略显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他伸手勾起了爱猫的下巴,怜爱地盯着猫咪温驯地贴着枯瘦干瘪的掌心,“但是你能为他滴水不漏地挡到几时呢?鸣人在日本的师傅并不逊于你们宇智波家上头那些,他就是这样被教导长大的。”

    “看来我和在日本的几位或许更合得来,至少他们不像你一样,只披了一层为鸣人着想的皮,本质上还是为了自己。”待得够久了,转身离开的佐助并未接过自己被精心烘干的伞,他径直走进了冬日的风雪里,“至于您的问题,我不试试怎么回答呢?”

    严冬对于孤独寡居的老者无疑是难熬的天堑,许是终有一日,我将对着墓碑吐露出所谓的答案。

    而现在,正有人在家里等他。

 

Fin.


不知道小天使们有没有吃瑞金雷安的,最近两个月靠着白嫖熬过了三次元一堆破事儿,也想着动笔为tag添砖加瓦……

如果介意的话戳我一下,就再开个小号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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