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糖酸锌_zinc

【修伞/现代法医paro】Missing（4）

灵感来自unnatural death

写的比较仓促

伞哥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提前警告！我专业课老师在上，本文所有和医学鉴定有关的内容都是我瞎编的，胡扯的，当真我就完了_(:з」∠)_

OOC预警

评论是第一生产力~

上一章 Missing（3）

Chapter Four

    “文州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黄少天震惊了，他记得喻文州今天下午是有预约的。

    “叶老师？！”

    苏沐橙也震惊了，这怕不是又一个被道貌岸然的表象坑蒙拐骗过的受害者。

    她一回头，谴责的眼神正对上叶修残念的表情，一脸“我不是我没有我才是受害者”。

    “叶前辈曾助我们良多，叫一声叶老师没什么不妥吧。”

    “不敢当不敢当。”

    喻文州莞尔，他并不打算跟叶修白费功夫瞎客气，他故意无视了黄少天，“百闻不如一见，想必这位就是苏小姐了，我是喻文州。”

    对方说得苏沐橙一愣，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人，她隐约竟产生了一种熟悉的错觉。

    若单论五官相貌，喻文州只能算中上水平，更别提苏沐橙从小到大的审美就被她哥和她自己的级别给掰弯了，没道理会对这样一幅面孔过目难忘。

    当然，类似于周泽楷的颜值和黄少天的话痨，极具特色，世间罕有，另当别论。

    “别想多了，你们就是第一次见。”叶修从后脑勺一巴掌拍醒苏沐橙，在小姑娘跳脚前赶紧帮她整了整那颗半丸子头，“他们这些潜心研究人民群众心理问题的都有被动属性，好掐着秒让你把老底给掏空了。”

    “这话可有些偏激了。”被外行严重质疑了职业的崇高性，喻文州心里毫无波动，“或许还可能是同为海归空降的惺惺相惜呢，对不对，苏小姐？”

    他的语速很慢，每处断句后都仿佛留了一个小钩子，声音清明地直接印在脑海里，带点儿更暖更潮湿的南方口音，让人觉得很舒服。

    苏沐橙眨眨眼，既没否认也没应声。

    她是信了叶修他也是受害者的说法了，就不知道是哪边吃过的亏更多一点。

    “我们沐橙可是老板娘正儿八经走程序加重金挖来的，空降可不能算她头上。”叶修一把将被忽视沮丧到蹲墙角的黄少天拉过来，“文州你当年横空落世那才叫一个惊世骇俗，少天为此还闹过呢，是不是啊少天，需不需要哥帮你回忆下。”

    黄少天一把眼泪一口老血梗在胸口有苦难言，可怜又无助地彻底蔫得没了形。

    “这事儿回忆起来可没完没了。”喻文州微笑道，“苏小姐看上去也颇有兴趣，我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他率先往前走了几步，黄少天便乖乖跟了上去，苏沐橙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叶修，叶修点点头，“走吧。”

    四个人一起堵着地铁口实在是太显眼了。

    

    喻文州当年确实是空降到黄少天头上，然而这两位一个搞计算机，一个开门诊，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所以空降并非指他心理医生的位置，而是源于一个情报组织的缘故。

    情报组织一夜易主，却并非完全空穴来风，能让叶修称得上惊世骇俗的是他后来把S市刑警大队整个挂在了自己诊所门下，明目张胆地做起了心理顾问。

    叶修当年三天两头被组织“建议”去喻医生那儿“想开点，多聊聊”，由于公款诊资非常慷慨，喻医生欣然应允，一挂就是三四个小时。

    自此两人结下了真挚而深厚的友谊。

    “当真是牺牲我一个，造福全人类。”叶修感慨，“划给老韩他们的时间被我全包了。”

    “去去去你过去都是两眼一闭开始睡觉，牺牲什么了。”黄少天的秘密基地不大不小，正好容得下四个人盘腿坐好，他打开冰箱给每人丢了一罐可乐，“小心我哪天去告发你们的暗箱操作，统统得开检讨大会，反正文州不干这个也无所谓。”

    苏沐橙心下一凛，看向黄少天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好了。

    “我滚蛋了。”叶修耸耸肩，“与我无关咯。”

    “他就是嘴上说说，心理咨询不会保留音频录像。”喻文州打开手边的柜子，从里面摸出几个靠垫，又摸出几袋薯片，不禁失笑，“又是垃圾食品。”

    说罢他和叶修双双愉快地拆开垃圾食品吃起来。

    黄少天在走过来的路上又接到了任务，这会儿正窝在他亲自设计的转转椅里，戴上耳机开始干活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背后地上发生了什么都充耳不闻，熟视无睹。

    苏沐橙午饭本来就吃了不少，这会儿还真吃不下零食了，她自己找了瓶矿泉水，坐下来抿了一口，“真的不会么。”

    “不会，因为没有必要。”喻文州丝毫没有扯到什么职业道德，“情报生意不是呈堂公证，有时候你偏要拿一颗真心去交涉，反而显得刻意。”

    “那你们是卖假消息？”苏沐橙睁大了眼睛。

    叶修正一片片慢条斯理地吃薯片，闻言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场。

    “那样可不好。”喻文州翻开他的小本子，指间把玩着一支轻便的墨水笔，“一旦被质疑就是万劫不复，会找到我们的人也分很多种，大部分客户你只需要告诉一点点他们想听到的，不必说得太多。”

    “那万一出价很高呢？你们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叶修随口问道。

    “我们不缺钱。”喻文州看上去有点儿无奈，“我本职是个心理医生，不是商人。”

    “对，所以你们才喜欢漫天要价，拒绝还钱。”叶修随便抹抹嘴，把薯片放到一边，“说正事儿吧，你们来找我想说些什么。”

    “少天和你说了吧，前几日你在王杰希那儿处理的尸体，凶手背后是个有一整条黑色产业链的组织。”喻文州一边说一边撕了一页纸写写画画，“韩文清抓住了几个人，都是分支链上临时雇来绑架的，成员流动很快，没有深究的价值，现在少天能追查到组织内部的信息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但是从这些渣滓嘴里却套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和我们最近听到的一些消息不谋而合。”

    喻文州嘴角的笑意仍完完整整停留在那儿，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他把纸条撕下来递给苏沐橙，又撕下事先写好的一张递给叶修，“一种新型的药物开始在黑市流通，低剂量昏迷，高剂量致死，不稳定，代谢很快……”

    “所以大概会建议静脉注射？”叶修笑了，随便把纸条往裤兜里一塞，摸了摸脖子，“从这儿，颈外静脉，注射进去的东西不到0.01秒就能顺着上腔静脉回心泵到全身，插透析机都来不及。”

    喻文州眼神流露出一丝惊讶，他当然不会把叶修说的每个字都当做玩笑话，“有这种说法。”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在这方面全然是外行，王杰希的药理也只剩本科生那点基础，听说苏小姐最近遇到了瓶颈，不妨可以试试我给你的委托，就当换个心情。”

    苏沐橙沉默了很久。

    她在思考。

    毒理学的工作确实非常依赖现代设备和分析软件，但这并不意味着研究者的大脑会完全被仪器所取代。

    至少机器们暂时不会杀千刀地合成新药。

    苏沐橙把纸条搓成一团丢进碎纸机里，“瓶颈该到此为止了。”

 

    自从苏沐橙回来把自己关进实验室开始，已经快30个小时了。

    期间叶修陈果乔一帆都被内线电话喊去跑过腿，现在深更半夜三个人谁都不敢走，纷纷蹲点在电话机旁边，生怕苏博士传唤的时候无人待命，罪过罪过。

    “还是把她叫出来吃点东西吧。”陈果担心地团团转，推了推正在帮忙处理数据的叶修，“叶修，你去试试，我去她不听。”

    “没用的，你当我没试过。”叶修把保存的图谱发给苏沐橙，转眼电话铃又响了，乔一帆把课本一扔跳起来，“没事，我来接。”

    叶修叹了口气，兄妹俩有些性格看着都不像是亲生的，有些地方又像得离谱，当年苏沐秋不眠不休在宿舍里写代码，也是一样犟，连口水都劝不进去。

    “叶前辈，沐橙姐说她R大的小师妹把染好的片子送来了，我下楼一趟。”

    乔一帆一边说着，一边揣了陈果扔给他的钥匙，外套都没披就腾腾腾出门去了。

    没隔多久，办公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陈果以为是乔一帆动作快，“小乔这么快……沐橙？我的老天你终于肯出来了！”

    苏沐橙两宿没睡，状态不论如何都称不上容光焕发，只剩两只眼睛明亮得惊人，“片子呢？”

    “片子在这儿！”乔一帆后脚就跟上来了，“我看实验室门开着，想着是您出来了。”

    苏沐橙往倒置显微镜前一坐，开始一张一张看结果，国内常用的荧光试剂公司和她习惯用的标记法不太一样，她不敢想当然。

    叶修替她开了办公室的投影，当时为了研究所讨论方便，投影仪的辨析度极高，间接看染色切片也没有问题。

    然而陈果和叶修都不是分子层面上的专家，五彩缤纷的点阵图看得一头雾水。

    仿佛又过了一个世纪，苏沐橙抬起头来，灿烂一笑，“有结果啦。”

 

 

    首先最大的疑点在于死亡是发生在卧轨前，还是卧轨之后。

    叶修调来了案发现场的照片，又和乔一帆申请了实地查看，但是由于是结案之后才二次鉴定，铁路轨道早就被清扫干净，残留血痕检测出的时间和事发时刻非常接近。

    其次，可以通过心包腔凝血程度来推算出血量，判断是否在死亡后抛尸，制造卧轨的假象。

    但是这一点也不成立，叶修对待残破的尸体已经尽可能小心，但是在来回搬运的过程中却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谨慎，腹腔丢失了大量血凝块，无从剂量补偿。

    最后的筹码握在苏沐橙手里，取决于她什么时候向未知妥协。

    眼下她正把电镜图片一一铺开，向战友宣告她的胜利。

    “一般来说，体内代谢就是指的氧化，终产物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毒性更大的重金属、异环芳香烃和胺类更不用说，想办法总是有迹可循。”苏沐橙把显微镜的视野调整好，“但都没有结果。”

    她前期几乎在一条路上走到了极致。

    “我把蛋白质遗忘了。”苏沐橙是有点不甘心的，“人体几乎能把所有碳氮氧氢化合物拆成水、尿素和二氧化碳，唯独给许多蛋白网开一面。”

    免疫组化切片和电镜做的都是同一种器官的功能结构，肾小球毛细血管上雾蒙蒙一片，电镜下的近曲小管明显有物质沉积，内皮肿胀，通透性降低。

    “急性肾炎，中毒或者溶血性肾衰竭前兆。”

    叶修是半路出家的法医病理，老本行的临床基础都还在。

    “是的，我根据外周血的检测结果，标记了几种蛋白，刚刚镜检确定一批击中，无需返工。”苏沐橙拉过白板唰唰唰写了几笔，“来，这个小乔认识吗？”

    “淋巴因子，IFN-γ。”乔一帆答道，他有点费解地看向苏沐橙，“炎症导致的炎症因子释放……有什么不对吗？”

    他冥冥之中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边的陈果一合掌，“哎呀，这可是慢性炎症的指标啊。”

    “大部分炎症因子都是蛋白，包括绝大部分白介素和干扰素。”叶修叹了口气，“易降解是肯定的，有生物活性的蛋白质结构复杂，但是说它容易代谢显然就是误导了。”

    “心跳停止，呼吸停止，大脑死亡，细胞基础代谢却能持续一段时间，完全来不及把过量的中间产物代谢完全，累及肾脏。”

    苏沐橙给投影换了一批延髓中枢神经元的切片，对比之下一目了然。

    舒小姐，死因：神经性毒素，心血管中枢及呼吸中枢坏死。

    真相水落石出。

    

    

    夜已深了，研究所屋里屋外都静谧无声。

    苏沐橙的论点已经被叶修拍板，兴欣办公室内只剩下打印机和陈果盖章的声响，以及四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电话铃就在此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咦。”叶修转身看了看，苏沐橙正在优雅地狼吞虎咽老板娘电炖锅里给她保温的小米粥，这种正常人应该和谐生活的时间点，电话会是谁打来的？

    他慢吞吞地把电话接起来，“喂，兴欣……”

    “我的老天老叶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你的手机号码是个摆设吗！如果是的话请提前告诉我并且把办公室电话留给我行吗，还让我浪费时间百度一下。”黄少天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着话筒也极具穿透力，“你起开，叫沐橙妹子来接，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苏沐橙接过电话的时候还在往嘴里塞猪肉脯，“我是苏沐橙。”

    “沐橙妹子……不对，苏沐橙，先和你说声对不起我私自调动了你的档案。”黄少天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得可怕，她心里猛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实话和我说，除了已故的哥哥苏沐秋，你在进孤儿院以前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他听上去完全不像个阳光又话痨的大男孩了，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位替警方工作的黑客，谨慎、大胆、又果断。

    “没有。”苏沐橙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绝对没有。”

    黄少天像是把话筒挪开了一点，她只能微微听到一丝气声，“我在帮他们翻‘箱子’的时候，匹配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你是专家，你比我更懂。”

    “我传你手机上了，三十秒之后自动删除。”

    苏沐橙疯了一样地划开屏幕，跳出来一张HLA基因座图谱，关键位点被贴心得做了叠加，一份是她的，她当年有签过死后器官捐献，公安是有存档她的配型。

    绝大多数人是HLA杂合子，也就意味着父母与子女的匹配率小于等于50%。

    然而这张图谱上的信息粗略估计，能达到80%。

    只有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看到了吗？”

    “嗯。”

    “看到检测时间了吗？”

    “嗯。”

    “‘恭喜’两个字我不敢说，你有空作为受害者家属去找韩文清一趟。”黄少天心情很复杂，他听得出来对面有女孩子哭了，“就这样。”

    “等等。”苏沐橙只感到眼泪止不住得往下落，一开口带的哭腔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是哪里来的，图片是哪里来的。”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别知道的比较好。

    黄少天觉得她的状态实在不太好。

    电话被突然换了人，苏沐橙已经泣不成声，电流下叶修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拜托了。”

    “那个组织……是专门进行黑市器官交易的。”

 

 

    叶修把电话直接挂了。

    “图片……从哪里来的。”

    苏沐橙哭得开始打嗝，陈果心疼地给她用微波炉热了湿毛巾，她毫无形象地把脸埋了进去。

    “黄少天不肯说。”叶修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窗外。

    “哥哥没死。”苏沐橙把红红的脸抬起来，打着嗝胡言乱语，“至少那个时候没死。”

    “嗯。”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叶修的反应简直冷静得不太正常，一时火从心头起，“那可是我哥哥！不是什么其他人！叶修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惊喜！”

    “我哪里不高兴，我高兴极了，我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他的心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而此刻却是阳光倾洒，万木回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第三世界。

    值班警卫暗中观察了很久，门口这个年轻人穿了一身极其当地的传统服饰，却长了一副典型的亚洲面孔，在清晨的微光里白皙得吓人。

    他仿佛是刚刚长途跋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大门打开。

tbc.

下一章 Missing（5）

伞哥的两个肾都好好的！放轻松！

他这么多年除了被qiu/jin只是去种香蕉凑诊费了（这事儿真的有原型，还是我初中老师）……

沐橙下线（不是死了是走完剧情了）+完结倒计时